可自从来了西秦,她就发现一切都变了。
先是一个梵越,连她的救命之恩都可以忘了不顾一切转身去娶别的女人也便罢了,如今连自家夫君对自己都是这般冷冷清清的态度,简直让她心中大为挫败。
“这么晚了,王妃不在房里睡觉,跑来本王这儿做什么?”
顾禾难得的主动问了一句。
公孙尔若正待开口,却听得他又道:“莫非新婚之夜只是嘴上说着不愿洞房,身体其实是愿意的,所以这几日按捺不住,跑出来了?”
这般放荡的话语,听得公孙尔若一阵面红耳赤,她想了好久也没能想出合适的措辞来。
毕竟新婚之夜不愿圆房的是她,如今主动跑来想侍寝的也是她。
在顾禾的目光逼视下,她绞着手指嗫喏道:“我我只是觉得咱们成婚这么些天了,若是再不圆房的话,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他哂笑,“新婚之夜用生姜大蒜涂了满床的人又不是本王,本王何惧他人笑话?”
公孙尔若气极,“我只是个孩子,你就不能宽容大度一点,不要与我计较么?”
顾禾挑唇,他放下书,定定看着她,“孩子?”
“嗯。”她回答得很委屈,也很诚恳。
“孩子侍什么寝,回去洗洗自己睡!”他眼神逐渐转阴,寒气四散。
“喂!”公孙尔若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孩子怎么了?教养嬷嬷说,只要我来了癸水就能侍寝了。”
顾禾不耐地看她一眼,“大人说什么你就信?”
公孙尔若顿时一噎。
“教养嬷嬷连这个都说了,那她有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公孙尔若顿时大怒,“顾禾,你什么意思?”
她来伺候她的夫君侍寝,竟然被骂不要脸?
“你怎么理解,那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