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她的眼角。
“我可以不要任何名分的。”楼姑娘又道。
薄卿欢还是不解,“既愿意穷尽此生陪在我身边,又为何不愿与我结发为妻?”
楼姑娘垂下眸,“阿黎用了四年才让自己勉强忘了你,才让心痛到麻木,从未想过会有今日的重逢,如今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偷来的奢侈,我已经很满足了。”
薄卿欢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傻丫头,为何突然伤春悲秋起来了?”
“哪,哪有?”楼姑娘故作脸红羞赧地低下脑袋。
薄卿欢拉过她的双手,“便是你不要名分,你也是我薄卿欢这一生之妻,除非我神魂俱灭,意识全无,否则,你便是唯一。”
如此重的承诺,就好像千斤巨石压在楼姑娘的心脏上,她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幸福,反而连呼吸都很困难,如若可以,她如今的愿望就是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可是她明白,只要他在,她就永远不会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因为他都会跟随。
借着“感动”,楼姑娘滚下热泪,哭湿他胸前的衣襟。
薄卿欢一句话也没有说,任她哭,这么些日子,他看过她太多的笑,哪怕伪装得再好,他也明白那不是真正的她,如今终于听到她哭,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能在他面前哭,就证明他在她心中占有特殊地位。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姑娘终于哭累,再加上体内毒素淤积导致体力不支,不知不觉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薄卿欢动作小心地将她抱起来回到房间。
将楼姑娘轻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薄卿欢就一直坐在床前,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她,更深露重时,他趴在床沿边睡了过去。
*
清河公主上次在薄卿欢处吃了瘪没能进诏狱,一直耿耿于怀。
这日,她终于寻到机会入宫,泰和帝正在帝寝殿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