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五六岁少年,都垂手谨立,客人打面前过的时候鞠躬微笑,你要不进去他也不来拉你,这就是人家十秀楼又高出一筹的地方:男人想要的爬墙越屋也会摸来,不想要的派俩如花强拉也没用,想让他们乖乖就范,你就得比他们更高调,让人觉得你神秘而高不可攀,而且十秀楼也是附近唯一一家只使用男人拉客的烟花场——这个比较好理解,你看高级会所哪有用女侍应的?尤其是记院这种地方,用男的服务更容易额外满足瓢客的虚荣心:同是男人,我坐着你站着,我瓢着你看着……
金少炎呆呆地看了半晌,喃喃道:“我该怎么办?”
我在他背后推了一把:“进去呀!”
金少炎艰难道:“我……进去怎么说?”
“直接找老鸨,就说要见李师师!”
“我……能见到她吗?”
“宋江都能见你为什么不能?拿钱开路呀!”我恨铁不成钢地教他。李师师的恩客是皇上虽然已经半公开化,但并非绝对不可仰望,其实宋徽宗也不反对李师师偶尔和那些文人吟诗作对什么的,当然,更深层次的交往可就不行了——这是这个男人比较邪恶的一面,有待多加分析。金少炎的扮相举止十足一个王公贵胄,和老鸨周旋周旋很有希望蒙混过关。
“那你呢?”金少炎求助地看着我。
“我就不进去了,你强哥我多年来解甲归田已经不惯在这种场合里征战了。”我往他怀里揣了几块金砖,然后把一颗蓝药塞进他手里嘱咐道:“下在酒里药姓最快!”
金少炎眼望十秀楼,忽然轻轻拍了拍脸颊,突然奋发出一股义无返顾的勇气,大步走了过去……
我靠在墙上往对面看着,眼见被门口的童生迎了进去老半天也没出来,这是个好现象,说明他已经跟里面的人交接上了,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除了路边的地沟外,一切都跟江南那些古镇没什么两样,为什么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