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国宴过后,风连晟微醺的坐在出宫的马车上,因为喝多了酒,他的面色微微有些泛红,看上去,那张脸就越发是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彼时他正单手撑着额头,坐在桌旁闭目养神,心情看上不好不坏。
李维敲了敲窗户,递了个小瓷瓶进来道:“这是太医配的解酒药,殿下您先服两粒,明天还有祭天的仪式,得先养足了精神。”
风连晟从窗口接过瓷瓶,倒出两颗药丸吞了,又喝了口水,过了一会儿,感觉胃里灼烧的不是那么厉害了才又随手叩了两下窗户。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吗?”李维从窗外探头。
风连晟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语气散漫道:“年过了之后,多打起点儿精神注意西越那边过来的消息,荣烈和褚浔阳的婚期应该很快就定下来了。”
“是!”李维领命,想了一下,就一挥手,示意原本护卫在马车旁边的侍卫后撤,待到人都离的远了,方才压低了声音道:“殿下,上回您私自更换了镇国公呈送进宫的奏章,待到他回来之后应该很容易就能查出是您所为,要不要趁着现在,先制造线索,转移视线?”
荣程昱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了,葛翔被杀,他根本就是不想掺和的,但是为了试探幕后有所关联的人,就故意如实罗列证据,写了奏章回来禀报事情的始末。
他虽没点名真凶,但所有线索直指,却是和他们朝廷本身脱不了干系的。
一旦那奏章送到崇明帝的御案上,他必定下令彻查。
而这个时候,可想而知——
和此事有关的那个人,一定会提前做手脚,压下此事。
而现在,私自扣下他的奏章,又犯下欺君之罪的人——
是太子风连晟。
说起来,都是陈皇后那女人成事不足。
李维如今对那拖后腿的女人是越发的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