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的。”延陵君轻声的说道,想到延陵老头儿,倒是忍不住苦笑了下道:“师公那人,小气着呢,就冲着上回那事儿,没过个一年半载的,他一定还端着脾气呢。你现在送上门去?咱们还是不触这个霉头,再过几个月,等他的气消了再说。”
延陵老头儿那脾气,彻彻底底的就是个孩子样,却竟然——
是记仇的吗?
褚浔阳想着,也忍不住发笑,枕在他胸口,那指头戳了戳他道:“之前问你,你就敷衍我说你这毛病是旧疾,到底怎么回事呢?这病症会这么难缠?这么多年了,竟是连鬼先生都无计可施?”
延陵君的家族本身就十分复杂,他的祖母病逝以后,镇国公荣程昱所娶的继室也是皇室的公主,即是他母亲阳羡公主和当今南华皇帝的亲姑姑,宣城公主。宣城公主做了荣家几十年的主母,膝下也有自己的儿女,所以会将荣显扬这个世子视为眼中钉,这一点也不奇怪。
镇国公府内部的纷争不断,所以不管是荣显扬还是延陵君,这些年间他们父子如果真能一帆风顺无病无灾的走过来那才叫稀奇。
既然延陵君一定说是他这寒毒复发是老毛病了,其实褚浔阳也早就心里有数——
这事情十有*问题就应该是出在镇国公府里头的。
可是不出所料,延陵君听了这话却又沉默了下去,久久未曾应声。
褚浔阳等了片刻,忍不住的刚要撑着身子去看他的时候,他却突兀的开口道:“无非就是世家大族里头为了争夺继承权的阴私罢了,现在再拿出来说,也是怪无聊的。欠债还钱,迟早有一天全都讨要回来也就是了,你为这计较什么?”
阳羡公主是延陵寿的得意弟子,有人想要在她怀孕期间在她的身上直接做文章,这并不容易。
其实延陵君就是不说,褚浔阳也能揣测的差不多——
如果真是有人对他下了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