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琪炎道,冷冷的一挥手,“都下去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众人互相对望一眼,这才忧心忡忡的退了出去。
褚琪炎自己举步进了屋子,也没点灯,黑暗中只凭记忆,准确的走到里面的圆桌前面寻了个凳子坐下。
那屋子里面漆黑一片,他似是忘记了自己肩头深可见骨的伤,双手撑着额头一动不动的坐着。
这一路走来,因为一早就存了要争夺那个位子的心,所以他曾经预备了千万种可能发生的局面,却唯独是没有想到这一种——
一切的一切,皆因一个褚浔阳。
她们两个阴错阳差的成敌,并且闹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这本来就不在他的预料之中,而更可笑的是——
这却也成了激发褚琪枫冲冠一怒的导火索。
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去考虑收手或者回头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孤注一掷。
时间在静默中缓缓的流逝,只有水漏的滴答声清脆而毫不紊乱的落。
院子里有些杂乱的脚步声来了又去,他的整个世界却像是被骤然隔离在了这一片空寂的夜色中。
也不知道是跪了多久,外面又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恼怒又低沉的声音道:“世子呢?他的人在那里?”
“世子——回房了!”有小厮迟疑着回。
褚易民的声音,褚琪炎自是听的出来。
唇边牵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他缓缓的睁开眼,然则还不及起身,迎面的大门已经被褚易民一把拉开。
他身后跟了两个随从,灯笼投射出来的暖光猝不及防的照射进来。
彼时褚琪炎还保持着那个双手撑头的姿势坐在正对门口的桌旁,因为在黑暗中坐的久了,一是不适应,就下意识的往屋子里侧偏了偏头。
褚易民怒气冲冲的闯进来,不由分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