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的释怀吗?”
没有人愿意揣着这样飘零的身世过一生,尤其还是褚浔阳这样,前半生走在云端的人。
这突然之间因为身世未明而产生的落差,即使她表面上看着再如何的不介意,也不可能是真的全不介怀。
李瑞祥的神色一晃,微微抿了唇角不吭声。
延陵君又款步往前走了两步,在他面前站定,脸上散漫的笑容隐去,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庄重道:“年初上元节的灯会上,是你指使褚心怡去杀人焚尸,灭了那老太监的口的吧?当初他捏的那个泥人我见过——”
延陵君的话到一半,李瑞祥一直镇定的面孔上忽而就有一道风雷闪过。
他猛地抬头,皱了眉头,满是戒备的看向了延陵君。
延陵君迎着他的目光,继续不徐不缓道:“芯宝说过,她说褚易安曾经和她说过,她的样貌和当年的金煌长公主很有几分相像,可是那个泥塑的五官形貌和她之间几乎全无半分雷同,她们只是——”
延陵君的划到一半,忽而露出略带深思的表情,后面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也重几分,“感觉上很像。”
形不似,而神似!
其实惯常行走在人前云端的褚浔阳,和那泥塑上的女子也是截然不同的气质,只是有时候血缘关系真的很神奇,哪怕是两个千差万别的人,却总能在某一处寻到一丝巧合的迹象。
她只是在全无戒备,展露最纯粹笑容的那一刻,才将自己的一切还原到了那女子的身上。
那样纯粹的,明朗的,又没有一丝瑕疵和负担的笑容。
如果那泥塑上面的女人便是她的生母,那么这一点特质,就当是那女人留给她的最为深刻又动人的一样东西了。
李瑞祥沉默的听着他说,不知不觉间,面色之间已经是苍白一片。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神情看上去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