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身上拽下来的。”
她的指认铿锵有力,带着强烈的怨愤和仇恨。
皇帝只是听着。
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并不平静,但却莫名的,居然有些不愿意去立刻捅破这层窗户纸。
所以这会儿他便是迟疑着,一直没有直接对褚易安和方氏两人发问话,只拿眼角的余光去暗暗打量两人的神色。
褚易安的神色十分镇定坦然。
方氏则是眉眼低垂,完全看不到表情。
这么看来,这两人居然一个不心虚,另一个也不害怕?
是真的子虚乌有?还是根本就是他们蓄谋已久,所以早有准备?
皇帝心里瞬间就绕过了无数的心思,拧眉沉思片刻,喃喃道:“你说你姐姐的闺名叫做芳琴?是哪两个字?”
“我——我——”那妇人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衣角,吞吞吐吐道:“民妇不识字,民妇的姐姐就叫芳琴。”
她说着,又唯恐是对方不信,赶忙又补充道:“我姐姐她曾经入过宫,十四年!后来——后来才出宫不到半年就被人害了去了!呜!”
那妇人说着,就又悲从中来,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皇帝对方氏的生平,早年是有叫人核实过的,不过过去多年,大家相安无事,他还哪里会记得这些繁枝末节。
见他皱眉,露出痛苦沉思的表情,李瑞祥就上前一步,回禀道:“侧妃娘娘的身世记载,她是前朝宪宗六年入宫,在宫中服役十四年,宪宗二十年的时候和当时一批年纪大了的宫女一起被放出去的。”
宪宗二十年,正是皇帝兴兵起事的那一年。
皇帝的手肘压在桌面上,撑着脑袋苦思冥想。
可毕竟是时隔多年,他之前又几时会对梁汐那么一个前朝公主身边的事,事无巨细的去过问研究?
李瑞祥也知道他回忆着吃力,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