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边飞快的脱掉外衫,连带着头上繁重的金银饰物也一并扯下来。
走一路,撒一路。
褚琪炎紧随其后的追随她的背影。
样式华美,色泽富丽堂皇的一品郡主朝服自那少女身上剥落,被毫不犹豫的丢弃在地。
衣袍翻飞,在她身后短暂的隔绝了视线。
褚琪炎只觉得眼前的色彩一变,待他脚踩着那件华贵的衣袍一步踏过去的时候——
眼前的视野再度清明。
彼时的出循声身上只是一身最普通的作为内衬之用的鹅黄裙衫。
料子较之于朝服轻便许多,那裙裾在她如风般决绝又迅捷的行走间飘逸而起,她分明走的很急,那行动之间又带了明显的暴虐之气,可是莫名的——
那一个身影落在眼睛里,却有着一种刚柔并济的,明明极端矛盾,却又极为震撼的,叫人完全移不开视线的绝艳之感。
不在乎是不是处于华服的映衬之下,这少女存在的本身,就已经是一幅超凡脱俗的风景。
她的睿智洒脱,她的当机立断。
气质使然,这少女仿佛生来就该是行走于飓风四起的山峰之上,永远都这般锋芒锐利,让人不能忽视。
明明是在极度危及的关头,素来冷静自持的褚琪炎竟是心猿意马,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开始胡思乱想。
满心满眼,他明明看得清楚眼前的处境,却是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将视线从褚浔阳的背影上移开。
莫名的,心跳会乱了节奏。
莫名的,会突然为自己如今的处境而觉得躁郁不安。
相较于褚琪炎的烦乱,此刻的褚浔阳却是心无旁骛,动作干净利落的连着翻过几道院墙,取了捷径,直奔了皇宫最西面的偏殿。
“郡主?您怎么来了?”彼时正守在那个院子里处理善后的是蒋六,见到褚浔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