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跟着一滞。
那人打马到了近前才停,先是看了眼褚浔阳,又再扫视一圈那辇车周围密密麻麻撑起的长枪,皱了下眉头道:“和一个女子还要这样的大动干戈,也不觉得脸红吗?”
士兵们迟疑着纷纷撤了手,却也还是在那辇车周围戒备,不敢轻易散开。
这会儿常思铭是真的红了脸,咬着牙尴尬的开口道:“殿下恕罪,是末将无能,丢了您的脸面!”
“常将军对太子殿下还真是忠心耿耿。”还不等那人做出反应,却是褚浔阳先一步开口。
南华年轻的储君眼中闪过些许微光,嘴角噙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才把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身上,并没有多少打量,只就闲闲说道:“郡主特意叫人传信,不是说有话要和本宫细说吗?现在本宫来了,你可以先放了常将军了吧!”
“太子殿下真是难请!”褚浔阳的唇角牵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坦然对上他的视线,却是没有丝毫放人的打算,“之前在您军中,本宫邀见您不肯赏脸,偏偏要摆开了这么大的阵仗,到这里相见。而且是这位常将军对本宫无理在先,太子殿下觉得本宫就是这么好说话的?随随便便听您一句话就可以将他放了?”
“你——”常思铭自认为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征战沙场将近二十年,还是头次受到这样的侮辱。
南华太子的目光之中不觉多了几分冷意,凉凉道:“常将军他是有不对,冒犯了郡主,本宫代他向你陪个不是就是。再有什么,本宫也一力承担,你先把人放了,咱们一切好说。”
他的语气薄凉,神情也显得极为散漫。
“这么看来,太子殿下倒是位难得体谅下属的好上司了。”褚浔阳莞尔,撇撇嘴,似是有些无聊的将手中长枪稍稍转了转。
那枪尖本就离的常思铭的喉头极近,这么一动之下,虽然没有触到皮肉,却分明能叫人感觉到森冷的寒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