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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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延陵君刚走,陆元就敲开了褚易安书房的大门道:“殿下,郡主知道了郡王爷的行踪,应该是连夜奔赴楚州去了,需不需要属下——”
“让朱远山带着人,收拾一下跟着吧!”褚易安道,语气淡漠的打断他的话。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陆元带上门走了出去,褚易安又在那案后默然坐了好一会儿,然后他起身,开了许久不曾开启的密室大门,走了进去。
为了储存梁汐留下来的那些书籍,这个密室经过特殊的设计,虽然不见天光,但是通风透气的效果还是很好的。
他款步走下去,在那些林立的书架之间眉头深锁的来回踱着步子,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褚浔阳在他的身边,总是危险的。
其实在他注意到延陵君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的有了这样的念头,或者——
让她远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所才是最好的决定给。
这十几年间他给了她无限荣光的身份,但同时也是悬挂了一柄钢刀在她头上,且不说皇帝根本就容不下褚浔阳这样身份的一个女子存在,退一步讲,就算有朝一日皇帝驾崩,这整个天下都落入他手——
一旦这个秘密抖开,那么随之而来将要引起的波动也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料的。
褚浔阳那么骄傲的性格,即使他能堵塞了天下悠悠众口,可是——
他和那孩子之间的隔阂也注定难弥补。
以褚浔阳的性子,她或许不会因为前朝的灭国之仇而和自己反目,但终究——
他也是亲手杀死她母亲的凶手。
就算她不会背弃自己,再次面对面的时候所有的负累也都只能由她一个人背负。
褚易安走着,最近还是在那个暗格前面站定,抬手触动机关,露出里面装着信件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