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多的别的分流汇聚,江面很宽,每年的汛水到来时更是水流湍急,十分汹涌。
小船在江面上起伏飘荡。
适容靠在简陋的船舱里闭目养神,而苏逸则是负手站在船头,看着大江对面的风景,也是没有一句话。
用了足有一个时辰的功夫船才靠岸,苏逸摸了一角碎银子予那摆渡者,那边适容已经牵马下来。
剩下的路依旧是苏逸在前面带路,适容一直没问,却已经大致猜到他要去的地方了。
快马加鞭足足行了将近半天的功夫,最后他去的地方果然就是苏家列祖列宗埋骨的陵园。
苏逸一声不吭的下马,山路难行,他便牵马徒步而行,踩着过膝的野草往里走。
以往这里都有专人负责打理,可是最近几个月,自从岷江沿线开战以来,苏家的家奴又察觉局势不对的已经散尽了。
这陵园也荒废了下来,举目四望,莺飞草长,只显得萧条寂寞。
适容面无表情的在后面跟着。
苏逸一路上山,走了约莫是两柱香的功夫,绕过无数的坟茔墓碑,最后在陵园正中,建造的最是宏伟的一座坟前绕了过去。
错过去的是适容瞧了一眼,那悲伤刻的是“苏公瑾让”四个字,落款是苏杭。
苏逸错过去,却是将苏杭仍在了苏瑾让的陵寝侧后方一座很小的坟堆前面。
按照规矩,苏琦当年是夭亡,根本无须立碑享受香火供奉的,但因为他是苏瑾让最器重的那个孩子,所以得了苏家的特殊关照。
苏逸将苏杭扔出去的力道有些大,他的额角刚好撞在墓碑底座的棱角上。
血流如注的同时苏杭才是闷哼一声悠悠转醒。
虽然时下马上就到七月了,这山野之地也依旧荒凉,苏杭打了个哆嗦,一时半刻似乎是忘了昨夜的事情,只就头晕眼花的爬坐起来,带到完全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