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多少还是有些怀疑。
见那宫女取了灯笼从远处的回廊上过来,延陵君就冲他略一颔首,“一会儿药煎好了,大总管一定嘱咐陛下服了药再休息。”
“好!”李瑞祥点头应了。
延陵君于是也就不再多留,举步跨出门去。
走到了台阶上,他的步子又忽而顿了一下,稍稍侧目又往回看了眼殿里。
皇帝坐在灯影下,明黄龙袍裹着干瘦的身体,脸色阴郁的厉害。
延陵君的目光闪了一下,从侧面回廊上走来的小宫女恍然似是觉得被他眼睛里迸射出来的什么刺了一下,打了个哆嗦。
而下一刻延陵君已经重新举步往台阶下面走去,唇角扬起的笑容依然如是往常那边倜傥不羁,看的小宫女蓦然就红了脸,使劲的低下头去,仿佛之前就连错觉就不曾有过。
“皇上,您还是习惯延陵大人请脉吗?”李瑞祥进了殿里,过去帮着把小几上散落的折子一一收好,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别有深意。
皇帝的面色不变,吊着眼角看了他一眼,很显然是明白他心中所指,就哑声笑了笑道:“朕也试探过他多次了,他这样的人,朕用着安心!”
他忌惮防备着所有的臣子和儿子,是唯恐那些人一旦心生邪念会对他造成威胁,可是这段时间之内他一直严密监视延陵君的一举一动,延陵君的底细却是异常清白,虽然经常走马观花的和一些朝廷大员之间走动应酬,但都没有接触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而且他也曾试探过几次,想要提拔延陵君入士,换一条轨迹试试,延陵君也明确的拒绝了。
如果说延陵君身上有什么让他反感的,那就只能算是他和褚浔阳之间的那点事了,可是一路观察下来,他也只是想方设法的和褚浔阳的接触多了一点,和褚易安甚至是褚琪枫都极少往来。
皇帝这一生也自认为是阅人无数,延陵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