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一个领头的侍卫心生疑惑,探头看出来,看到远处他们三五成群靠在一起,四下里篝火闪烁,映出一张张恍惚是在安睡的脸,也就没有细看,又缩回了脑袋,砰的一声合了门。
夜色渐渐的深了,外面似是隐隐起了风声。
客栈里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赶了一天的路,所有人都正睡的鼾声四起,倒也没在意。
风声迭起之间,客栈破败的屋顶上无声倒挂下来数条鬼魅般的影子,用麦管将迷药从半旧的窗纸缝隙吹了进去。
屋子里的人哼了两声,片刻之后,除了越发平顺酣畅的鼾声就再听不见其它。
窗子被薄刃从外面挑开,黑衣人的影子从外面飘身而入,手起刀落,如切朽木一般将屋子里昏死过去的众人全部抹了脖儿。
然后夜色中响起一点细微却有节奏的虫鸣声,有人掏出怀里备着的更大份额的迷药开始估算地形,盘算着要以怎样的方式才能不着痕迹的让整个大厅的人全部中招。
彼时,这客栈后面唯一的小套院里却是灯火通明,完全没人注意到死神的脚步正在无声无息向着他们围拢过来。
苏霖面色阴沉的坐在正屋里的一张椅子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桌上摆了几样还算精致的小菜他却是一筷子都没动。
不多时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侍卫提麻袋似的拎着一个披头散发形容枯槁的女人进来,毫不怜惜的将她狠狠掷在地上。
不是别人,正是长顺王府的世子妃,南河王府的二郡主褚灵秀。
这才短短不过四天的功夫,她的整个人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虚弱消瘦,眼窝深陷,尤其是面上那副神情,畏惧瑟缩,目光凌乱的四下乱飘,但更多的时候却是看不到人一样,显得凄惶而紧张。
苏霖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就更显阴冷几分。
“世——世子!”褚灵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