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世子,这就要走了吗?”延陵君眉尾一挑,打马款步行了过去,“难得过来一趟,怎么也不多坐会儿?”
罗腾抿抿唇,看着他面上春风得意的笑容,就只觉得分外刺眼。
于是他便移开眼睛,随后也笑了一下道:“来日方长,以后常来常往就好,不急在一时。”
这话的意思,他竟然还不准备知难而退?
延陵君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低头把玩着手里马鞭。
罗腾只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径自打马转身,一边冷然的慢慢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且感情这回事真要讲求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先来后到可言吧?”
延陵君的眸光一敛,突然就像是听了笑话一样哑然一笑,盯着他的背影漫不经心道:“纠正你两点错误!第一,可别说什么淑女,那是你不了解那丫头的性子。第二,你说的对,感情这回事的确是没什么先来后到可言,但是一厢情愿却更要不得!”
他说着,语气就又不觉又多了几分明快,加重了语气强调道:“我劝你还是知难而退的好,何必要给自己为难?”
罗腾怒然回首,面上尔雅的表情终于有些维持不住,沉声道:“那么你又当你自己谁?又凭什么对我来说这些话?”
延陵君只是看他,那表情之间的意思却是很明白。
“你说我是一厢情愿?又如何知道你非是如此?最起码——”罗腾冷笑,看着他的目光中有刀锋闪现,斜睨一眼不远处东宫高高的围墙,“我罗家的门第和东宫之间也算门当户对!”
“呵——”延陵君朗声一笑,神色之间却慢是嘲讽,他勾了下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满面怒火的罗腾,反问道:“你不会不知道浔阳郡主是什么人吧?想拿门第做桥梁?你倒是不妨试试看!”
褚易安对褚浔阳宠爱纵容众所周知,哪怕是褚浔阳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