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禹趴在床榻上,轻罗幔帐层层流泻而下,将外面罗腾的视线隔开。
她裸了上半身在外,身上只搭了件透明素纱衣,曲线玲珑的后背上清晰可见数道或是紫红或是淤青的伤痕,有伤势略重的地方已经破皮,隐隐的透了血丝出来。
因为在罗炜的饮食里偷放了巴豆粉,莫姨娘把事情掀出来,又在罗炜的面前一通哭诉,罗炜本就沉浸在痛失爱子的情绪当中,勃然大怒之下就动了家法。
也好在是他跑了半夜的茅房自己本身就虚,不过即便是有罗大夫人和罗腾拦着,落在罗思禹身上的这十来下也是不轻的。
刚开始那会儿背上火辣辣的疼,这会儿上了药倒是勉强好了些,罗思禹的额上也仍是疼的一片汗水,不过她面上表情却是平静,并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情绪浮动。
罗腾皱眉坐在外间的椅子上,也不方便进去查看她伤势,只就懊恼的一捶桌子道:“你这丫头也是的,怎么做什么事也不先和我商量一下,现在闹了这一出,就算是上头有母亲弹压着,莫姨娘和二房那些人也定是要想方设法的挑拨,坏你的名声。”
“是我做的,总好过是哥哥你做的。”罗思禹微微一笑,神色之间仍是平静的出奇,“我不过就是一介女子,他们愿意怎么说就都随他们去好了。”
“你这丫头!”罗腾有些气恼,可是对着她脾气又有些无从发作,忍了半天只就正色道:“借着这次的事,我刚好把几个院子里的人手都清洗了一遍,应该差不多干净了。”
罗炜饮食上的手脚是他做的,可随后沾了巴豆粉的纸包就出现在厨房一角,不言而喻,是他那里出了纰漏。
这些年罗国公府崛起的迅速,内里却是各方势力夺权,乱的一团糟,后来罗思禹往厨房走的那一趟却是连罗腾都没提前告诉,一出事,就干脆自己站出来担了。
罗腾的反应也快,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