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屋子里的气氛竟是十分怪异,他躺在那里等了半天,不仅没人给他送水,屋子里内外更是一片安静,一点声响也无。
昨天的确是喝的多了点儿,这会儿他的脑子还里还有些发晕,烦躁的原是要发火的,睁眼却被眼前完全陌生的环境吓了一跳。
摆设精致,家具和摆设就极为考究,但绝对不是他院子里的任何一个房间。
彼时那屋子里空旷,炕桌被推到了一边,地面上七零八落的散着好些衣物,其中大部分是他的,还有一件水青色的女子外衫,看上去分外眼熟。
他的意识混沌,只就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是宿在了哪家楼子里,但是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许多断断续续的画面扑入脑海。
画舫,书房,花园,醉酒,然后——
是这间屋子。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脑中便是嗡的一下,一下子弹坐了起来。
这里是褚灵韵住的西院,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就在这里——
他不仅和自己的弟媳有了苟且,时候居然还大大咧咧的睡在了这里。
身上未着寸缕,他此刻便是后怕的手脚发抖,想着褚灵韵平素冷艳高傲的面孔就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唯恐被人进来堵住,赶紧就捡起地上的衣物迅速的穿戴起来期间还不住的探头往大门口张望,唯恐东窗事发。
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屋子里倒是自始至终都没人来。
张云翼迅速的穿戴好,又欲盖弥彰的将褚灵韵落在地上的外衫捡起来,手忙脚乱的卷到了被褥里,然后细听了一会儿,没觉得外面有什么动静这才拢着衣服蹑手蹑脚的带上门摸了出去。
黎明时分,院子里只有些微清冷的光亮,冷风瑟瑟。
下半夜的时候可能是又飘了点雪,这会儿地面上有点滑,他走的小心翼翼,见到院子里没人就侥幸的想着——
这到底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