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弓箭手已经如雨后春笋般相继冒出来,铁箭森然,尽数将马背上独树一帜的苏霖当做了活靶子。
“你可以请援兵,但是他们的作用也只能是替你收尸!”门檐上,苏逸静坐不动,语气依旧平静而温软。
苏霖的面色铁青,手指在袖子底下捏的咯咯响。
就算随后他的人冲出来将这些暴徒尽数斩杀,如果他的命先丢了,那也是得不偿失。
哪怕明知道这是威胁,此时他也唯有妥协。
因为——
他冒不起这个险。
也不想——
冒这个险。
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住心中滔天怒火,苏霖目光阴冷的逼视那人隐在黑纱后面的面孔,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苏逸偏了偏头,莞尔一笑:“很简单,把这顶轿子给我抬回去。”
苏霖回头看了眼,眼底有幽暗的冷光一闪而过,忽而意识到了什么,就是冷笑一声道,“你想阻止我去南河王府问罪,你是南河王府的人?”
除了南河王府的人,只怕也没人能有这个胆量,在他苏家门前对他动武,还这样有恃无恐的出言威胁。
如此一来,苏霖心里倒是坚定了一个想法——
这件事绝对不会是褚灵秀的个人作为,十有八九就是南河王府针对他而设的一个圈套。
苏霖想着,就越发恼火,冷冷道,“你以为今天拦住了我,此事就能息事宁人,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了吗?今天过后还有明天,你能守我的府门几天?”
“谁说我要拦你了?”苏逸却是不以为然,他拍了拍身上袍子起身,颀长暗色的身影立在天际那轮圆月的光环之下,更是给人一种鬼魅神秘而又无线晦暗的感觉。
门檐的瓦砾上,他高高的站立,居高临下道:“你们想要做什么想要去哪里,我不干涉,但是那顶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