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乎也只是他自己的面子和场子!
似乎是有什么事,又偏离了自家郡主预先的料想了。
这一次的事——
真的能够顺利了结吗?
两个丫头的身子不觉在这寒风中抖了抖,外面已经有侍卫进来,五花大绑的将两人擒住,而褚灵秀也是直接被人提小鸡一样的揪起来,又塞进下午时候迎亲用的那顶喜轿里。
队伍还是原来的队伍,只是没了锣鼓敲打的喜气洋溢。
苏霖翻身上马,面容冷肃,浑身上下笼罩一层腾腾杀气,一招手道:“走!”
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刚要起步,忽而便听见那夜色当中不知是谁发出低低的一声叹息。
极为轻柔而朦胧的一声。
像是梦里飘来,极不真实。
可就算是和延陵君一起躲在不远的一株老树后面瞧热闹的褚浔阳都是面色不由的一紧。
然后便有轻缓柔软的乐音随风而起。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循着这点细微的线索放眼瞧去——
苏家这座府宅的斜对面是前朝废弃已久的皇庙,曾经数百年香火供奉的殿宇,如今衰败倾颓,大门紧闭,已经尘封了多年不曾开启。
正对苏家大门口的恰是那皇庙大门的飞檐,那一处的大门巍峨,门脸儿开的很大,青灰色长满青苔的瓦砾顺着屋檐设计的精巧曲线流泻而下,还有一些藤蔓植物的枯枝随风招摇。
那门檐下的四角,每处皆有一只硕大的青铜铃铛,受了数百年风雨侵蚀,如今内里已经整个锈掉,多年都不曾发出过一点声响,外面镂刻的梵文经典也被风蚀的差不多,几乎分辨不出。
彼时那飞檐之上正姿态肆意,屈膝做了一个人。
玄色深衣,乌黑皂靴,头上一顶黑纱斗笠半垂而下,冷风带起,时而将那后面被挡住的真颜掀开一角。
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