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重新平复了心情,褚浔阳定了定神,强行将手指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移开视线的时候还能故作无事的扯出一笑容来,“我的丫头应该快回来。”
延陵君笑笑,也没再多做纠缠,拍掉袍子上沾染的潮气退后两步,道:“那我便先走了,这里——”
他说着,就不很放心的打量了一遍四下的环境。
“无事!”褚浔阳道,“在这京城之内,还没人敢公然动我!”
延陵君想想也是,遂就放心。
这么一会儿,外面的毛毛雨已经转化成强劲有力的雨丝,被强风带起,哪怕的两人站在亭中,也沾了一身的湿气。
延陵君取了桌上的伞撑开,却是回身再度拉过出巡的手,将那伞柄塞到她手中,然后细致的一根一根扳过她的手指,握牢。
褚浔阳愣愣的由着他动作,待到反应过来,他已经淡然一笑,转身融入雨幕之中。
手指上似乎还存留了他掌心的温度,干燥而隐隐发烫。
褚浔阳的心中极不自在,脚下步子去是下意识的前去:“哎!”
延陵君止步,回头。
两人之间隔着两丈许的距离,密密麻麻的雨丝打下一道帘帐——
他融于水色的山河水墨画种,而她立在细雨之后最鲜明的风景里。
褚浔阳用力攥着手中伞柄,却未言及归还,只道:“一会儿——你还要赶回行宫去吗?”
刚才她其实就已经注意到延陵君面上笑容难掩的倦意,从行宫往返京城快马也要一个半时辰,而且他会等着这里找他,必定是先去过东宫探知到了自己会在此处,这一番往来之下有少不得两个时辰的折腾。
而延陵君也的确是昨天傍晚临时起意进的京。
关于皇帝和漠北王之间密信往来的事,苏逸那边早就给了他消息,他远是想要拖一拖,待到查明了具体情况再和褚浔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