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斟着茶,闻言也未抬头,唇角却是牵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道:“皇祖母的性子母妃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但凡是她想做的事,有过半途而废的吗?”
罗皇后专横,这一点有目共睹,当时就是为了一个方氏,其实最后既然褚易安已经妥协,横竖也不过就是纳了个妾,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可她却是就能为了这事儿耿耿于怀了二十年,直至现在都还如鲠在喉的对褚易安不依不饶。
“话虽这么说——”郑氏想着,还是不很放心,“事关朝廷和漠北,怕就怕是皇上那里不会轻易被左右了。”
“我倒觉得没什么。”褚灵韵道,说着忽而抬头对郑氏露出一个笑容来,问道,“母妃你就那么不想让拓跋榕瑶进咱们王府吗?”
郑氏的脸色变了变,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不悦道,“怎么这样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
她是堂堂南河王府的王妃,应该端庄大度的,这样拈酸吃醋的事,哪怕是当着和自己一条心的女儿也不好亲口说出来。只是么——
古往今来,又有哪个女人是能对丈夫惹下的风流债真的无动于衷的?
郑氏的面色不好,褚灵韵却又自顾笑了笑,端起杯子轻轻的抿了口茶,然后才又意味深长的慢慢说道:“其实在女儿看来,就算真是叫拓跋榕瑶进了咱们王府也没什么不好的,母妃,与其是您亲自出手去整治那些下贱胚子,实在是不如坐山观虎斗!借力打力,总要好过亲自操刀。这些天你不是正为着那崔姨娘的事情头疼吗?若能找个人来挟制住她,对您而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点翠过府还不到两月,却得了褚易民的独宠。
思及此处,郑氏就下意识的捏紧手中帕子,一字一顿道:“就怕是借力打压下去一来,又来了个更不省心的!”
褚灵韵却是不以为然,摇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