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君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拓跋淮安不傻,也许起初的时候他还不及想到这重关系,可是隔了这几天功夫,也足够他看透的了。
延陵君既然已经公开站到褚浔阳的阵营里去了,那就说明他二人之间的关系绝非一般,所以显而易见,他的秘密也就瞒不住褚浔阳了。
事到如今,能不能和东宫结亲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把柄不能落下。
拓跋淮安额角的青筋暴起,指下控制不住的徐徐发力,玉杯之上已经隐约可见一条细细蔓开的裂痕,酒水从裂缝中无声溢出,润湿他的指尖他也浑然未觉。
最终,他还是勉强克制,挤出一个笑容道:“这殿中气氛沉闷,延陵大人不如和本王一起去外面透透气吧!”
“好!”延陵君没有拒绝,略一颔首就随他一同起身走了出去。
彼时殿前的广场上已经有三五成群的人在醒酒散步,故而两人的出现也不算突兀。
拓跋淮安脸上表情已经有些难以维持,只就近拐到了旁边的回廊底下,于无人处止了步子。
“你想怎么样?”他问的直接,一点弯子也没绕。
延陵君闻言却是笑了,负手看着远处夜色,悠然一叹道,“这话当是我来问你才对,此事你又打算如何处理?”
“你说呢?”拓跋淮安冷笑,眼底锋芒锐利,若不是因为此时身处行宫而有所顾虑,是定会克制不住,马上就下杀手的。
延陵君对他眼中的威胁之色视而不见,仍是面目平和看着远处灯火阑珊处的夜色道:“其实你们不是早有约定,断了彼此之间联姻的可能了吗?既然彼此对对方而言都是局外人,这一点小事,她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的轻巧,拓跋淮安的脸上却是一片阴云密布,冷笑不语。
延陵君从远处收回目光,与他对视一眼,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