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去接褚浔阳手中银票。
褚浔阳捏着那银票却未松手,而是上前一步,反手将那打银票往苏霖怀里一塞,道:“我不知道在场的其他人作何想法,总之我看到的,就是这打银票是从你苏世子的怀里掏出来的。要查你们就去查好了,最后要说是他自己从何处偷盗而来的,我也都见惯不怪了!”
苏霖被那叠银票拍的面上一片涨红,毕竟——
他说银票是从齐大那里搜出来的,却没有一个有分量的证人足以帮忙承担此事,而他身边的奴才推出来却是不作数的。
“你的意思——是我苏家人贼喊捉贼?”苏霖面上难堪,袖子底下的手指根根握紧,已经在掌中掐出道道血痕。
“我没这么说!”褚浔阳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却不妥协。
褚琪晖和褚琪炎两人各有顾虑,这会儿都选择了沉默。
场面正在僵持,苏霖虽然极力隐忍,但整张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开始有些绷不住,正处于爆发边缘的时候,忽而听得门口方向一个虚弱的声音道:“大哥,不必为了我的事情再费心了。”
苏霖如蒙大赦,循声望去,却见本该重伤在床的苏皖被两个丫头搀扶着从殿外缓慢的挪进来。
因为失血的缘故,她的脸色煞白,身体更是极度虚弱,此时被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的搀扶,几乎整个身体都是压在丫鬟的身上来支撑,原本还算高挑的身量,此时却如同一张薄弱的纸片,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吹走一样。
“皖儿,你怎么来了?”苏霖赶紧迎过去,将她抱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安置下来,心疼的责难道,“你受了伤就在屋子里好好的养着,跑出来做什么?”
“为了我的事,让这么多人都跟着受累,皖儿心里过意不去。”苏皖的神情恹恹的,虚弱的扯出一个笑容,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却是暗自用力捏了捏苏霖的手道:“大哥,我知道你疼我,这件事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