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倒是没放在心上,如果皇帝真要将人推给东宫,也无非就是划出一个院子把人养起来而已。
但是见到女儿闷闷不乐,不得已他便也只能慎重的斟酌了一遍,道:“既然拓跋淮安远是打了你的主意,那么这个女人就不可能是冲着我们东宫来的,你尽管放心就好。”
虽然漠北草原上的民风开放,可西越却是礼仪之邦,断然不会出现对方兄妹和他们父女之间谈婚论嫁的事情。
这一点褚浔阳倒是没有想到,闻言才是茅塞顿开的吐出一口气,“倒是我多想了。”
顿了一下,又再看向褚易安,“那这样说来,拓跋榕瑶十有八九是要入南河王的后院了?”
“可能吧!”褚易安道,随手取过桌上的公文翻看,明显没有在这件事上太过关注。
横竖只要是和自家没什么关系的事褚浔阳也懒得琢磨,就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女儿就先行告退了,父亲您也早点休息,公文不着急的话,留到明天处理也是一样的。”
“嗯!”褚易安点头,见她转身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沉吟一声道,“芯宝!”
“嗯?”褚浔阳眨眨眼,回头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褚易安放下手里的公文,绕过桌案走过去,盯着她的面孔看了一会儿才道,“那个延陵君是怎么回事?”
褚浔阳微微一愣。
延陵君的事,她之前虽然没有主动提过,但也没觉得有瞒着褚易安的必要,就把自己在楚州时候偶遇此人的具体情况说了,只是却保留了烈焰谷里的一段——
那个地方隐秘,她没有权力替延陵君做主宣扬出来。
褚易安听着,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阵,眼底却破天荒的浮现一抹戏谑的笑意来,感慨道,“这么说来,那小子是追着你一路跑到京城来的?”
褚浔阳皱眉,不悦的嗔他一眼道,“父亲今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