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我)们村子怎么会让鬼子惦记上!”大牛娘拉开架势,将攻击目标直接换成了孟小雨。(注3)
这句话对于一个未婚女孩子来说,实在过于肮脏。孟小雨惨白的小脸儿腾地一下涨成了紫黑色,双臂猛一用力,将大牛娘推开了四五步,“婶子,你,你说什么呢。我跟张大哥可是清清白白……”
“我说你是小养汉!”大牛娘瞪着孟小雨,满脸恶毒,“他叔,他婶儿,你们看看呢!就是这个小婊+子和她的野汉子,把鬼子勾引来的。咱们可得盯紧了他们两个,这全村的房子全得着落在他们两个身上……”
孟小雨被骂愣了,抬起胳膊想打,却下不去手。大牛娘立刻坐在了地上,一边哭,一边用手拍打自家大腿,“孩子他爹啊,你看看啊,你看看啊。有人勾着野汉子,欺负哪(我)们娘俩啊!孩子他爹啊,你怎么走得那么早啊……”
“娘,你说什么呢!”大牛再也看不过去了,走到自家母亲身边,拉住她的胳膊向起拽,“小雨是个好女娃,你不能这样埋汰人家!“
“我还说错了,我还说错了?!”大牛娘顺势跳起,吐沫星子如同毒液般飞溅,“她原先老是喊你帮着挑水,现在怎么不用你了?!她要不是看上了这遭了瘟的死胖子,会连咱们家过年时送的猪耳朵都给退回来!”
“别说了,娘,求你了,别说了!”大牛虽然心里也恼恨孟小雨“喜新厌旧”,却不愿母亲用这种方式替自己出气,拉着她的胳膊,迈步朝村子外走。
大牛娘没自家儿子力气大,挣扎了几下,却被越拉越远。猛然从头上抽出一个木头簪子,先扎了儿子的手背一下,然后趁着大牛被戳痛的时候挣脱出来,将簪子直接朝小雨的眼睛戳了过去。
孟小雨刚刚失去的父亲,又被人如此侮辱,一时间,竟被气得浑身发抖,根本不懂得躲闪。眼看着木簪子就要戳到孟小雨的眼睛,突然间,张松龄从斜刺里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