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马鞍后,还拴着两个满是油渍的破书包。
军官老狗也看见了吴大姐和张松龄,赶紧跳下坐骑,牵着枣红马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笑呵呵地打招呼,“大姐啊,您干什么去?”
“苟,苟长官!”张松龄赶紧鞠躬,结结巴巴地打招呼。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对方的姓氏实在过于古怪。无论怎么叫,都令人觉得别扭至极。
“狗长官!还不如叫狗官!嘻嘻……”吴大姐用胖胖的手掌掩口,一笑之间,居然有些风情万种。军官老狗被笑得三魂七魄全都出了窍,抬起手来不断搔自家后脑勺,“那个,那个,姓是爹娘给的。没办法改不是。小张,你不好好在医院躺着?自己跑出来干什么?老子刚让伙房炖了鸡汤,正准备给你送过去呢!”
“谢谢长官!我已经出院了!正准备向您去报道!”张松龄感动地再度躬身,声音也登时变得利落了许多。
“鸡汤?!”吴大姐的眼神瞬间一亮,伸手去扯马鞍上的油书包,“让我看看,什么鸡炖的汤能炖成方盒子形!”
“饭盒,饭盒,方的是饭盒!”军官老苟左遮右挡,终是抵挡不住吴大姐的进攻,被利落地缴了械。看对方的脸色迅速转阴,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低声补充:“是,是给医院送去当止痛药的,这东西,比吗啡好使。真的,我不骗你!”
“那我帮你带过去好了!”吴大姐将两个装满大烟土的书包朝自己脖颈上一套,在上身交叉着挎了起来。丰满的胸口,立刻被书包带勒得鼓鼓囊囊。军官老苟想往回抢,却又怕自己的手碰到不该碰的部位,脸红脖子粗,低声嘟囔:“你,你总得讲点儿道理吧!是老纪交代我给李营长送过去的,你总不能半路上就劫走!还给我,赶紧还给我,否则,我跟老纪没法交代!真的,没法交代!”
“那你让老纪过来找我好了!”吴大姐软硬不吃,板着脸回应。随即,劈手夺过马缰绳,飞身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