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人。可前年他们家那闹瘟疫,他教书的弟弟和弟媳妇全没躲过去。如果他再不想方设法活下来的话,他们家就彻底绝后了!”另外一个姓马的病号,小心翼翼地替廖老大辩解。仿佛唯恐哪句话没解释到位,张松龄就拒绝帮忙一般。
“嗯,我尽量帮他去说,尽量!”张松龄连连点头,心中一阵阵发虚。如果被这群伤兵们发现,自己根本没任何背景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落个什么下场。虽然最一开始,他就没想欺骗任何人。
“老廖那人不是没良心的,你如果帮了他,他一辈子都会念你的好!”朱姓伤兵笑了笑,反复强调。正准备逼着小张先生把话说死,眼角的余光却又看见了胖护士的身影,赶紧后退几步,改换话题,“这身衣服,还真合身儿!是原来就发给您的吧,否则,现准备,可准备不会这么恰到好处!”
张松龄也敏锐地发现了屋子内气氛的变化,转过头,小心翼翼地跟胖护士打招呼,“吴大姐,您来了?是找我么?”
“不是!您是军部特务团送来的的人,我哪敢得罪您啊!”吴大姐好像刚刚哭过一回,红着眼睛,没好气地回应。
众伤兵倒吸了一口气,看向张松龄的目光立刻变成了崇拜。军部特务团,那可是嫡系中的嫡系,凡是在里边镀过一遍金的,出来都至少都能混个连长当当。
张松龄被盯得很不是滋味儿,想了想,又耐着姓子问道:“那,那我的伤还要紧么?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要紧不要紧,得你自己说。什么时候能出院,也得您自己决定!我哪敢管您啊!”吴大姐仿佛吃了枪药般,专门不给张松龄好脸色看。
张松龄越听越憋气,皱了皱眉头,低声道:“那我现在就出院,行不行?反正我觉得,我身上的伤不要紧!”
“你说什么?”这回,轮到吴大姐发愣了,瞪着一双红红的丹凤眼,反复打量张松龄,“你要出院,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