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把三少爷给截回来!”赵仁义想了想,委委屈屈地回答。
柳城在鲁城北方一百六十里处,有一条铁路,两条大路跟鲁城相连。这年头火车走走停停,未必比好马跑得快。听到大儿子已经去头前堵截的消息,张有财心里稍微镇定了些,想了想,继续追问,“那,那孙管事还说了些什么?三子跟谁一起走的?准备到北平去投谁的军队?!”
“对,小六子,孙管事还说了些什么?把你知道的赶紧全说出来!”众邻居们扯住赵仁义,齐声催促。
“孙,孙管事……”到了此刻,赵仁义才得空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喘息着讲起了接人的详细经过。
原来他与大掌柜张寿龄一起去火车站接三少爷,于出站口等了好半天,直到火车都开走了,也没看到三少爷的人影。正急得火烧火燎的时候,大掌柜张寿龄在出口处瞅到了和泰洋行的马车。车旁边放着几个大行李箱子,一看就是刚从火车上下来。
张寿龄在商场上与和泰洋行曾经有过往来,赶紧上前询问对方是否在火车上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恰巧洋行的孙管事从马车上探出头来,见问话的是张大掌柜,便笑着回应道:“这不是寿龄兄么?你还真问对人了。我这正准备去翰源商行找你呢。我在火车上遇到了你弟弟,他托我给有财叔带了一封信…..”
说着话,便把一封漆了口的信从上衣口袋中掏了出来,递给了张寿龄。张寿龄又惊又喜,顾不上看信,赶紧向孙管事打听弟弟的去向。孙管事闻听,立刻跳下马车,拉着张寿龄向僻静处走了几步,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回答:“寿龄兄,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不早点去省城把令弟接回来呢!他这个年龄,最是冲动不过。别人一煽乎,就热血上头!”
“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当时,张寿龄额上就见了汗,扯住孙管事的衣袖,迫不及待地追问。
“唉!”孙管事又四下看了看,唯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