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养的那几个孩子,纷纷围在他的周围嚎啕大哭。
再外围一点,远远的站着一圈人,许是嫌他脏,许是不大愿意与死人靠近,只是围观。
傲雪坐在车上,双目凝视着那个方向。
过了一会儿,“走吧!”她说。
这世上,每天都有死人。当年,她还在战场上舔着人血过日子的时候,每日死的人岂止是一个……那些人,有多少是自己的手下,有多少头天还和自己一起喝酒,第二天就马革裹尸,甚至,连四肢都不全……
她并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也没有这么多闲情逸致多管闲事。这个叫曹二的乞丐的死,是官府的事。
马车重新咕噜噜转动,很快掠过曹二停靠的墙角,继续往前驶去。大概二十来米后,傲雪似乎又改了主意:“停车。”
马车夫连忙掉头,傲雪后面的那辆马车亦跟着掉头。
车上,莫离殇眼中止不住的全是诧异:若她看过一眼就走,这是正常反应,一个从战场上走过的人,对死亡本身就没什么感觉,可,如今,她掉头了,她对此事感兴趣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意味着什么?
马车重新停下,在围观的人群以外,傲雪撩开车帘,一个翻身跃了下来。
她的衣着,本已是富贵之极,奢华之极,再配上几十年来一贯的冰冷如霜,加上雍容高贵的气质,周围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
斜靠在墙角的曹二已完全僵硬,脸色呈死灰色,腹部高高胀起,绿色尸斑爬满身体,就这副体征而言,显然已死4-6小时。
傲雪看了看日头,应该是死于清晨。
“凶手是谁?你们可曾看见?”傲雪蹲下身子。
孩子们抬头,爬满眼泪的脸纷纷看着她,然后茫然的摇头,瞬即是极度的惊恐,所有人的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便是这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