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成了咆哮,吓得阮依依将纸鹤住地上一扔,自己则缩进了床里面。
天啊,文质彬彬、襟飘带舞的颜卿,何时变得这样的歇斯底里!
阮依依不可思议的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纸鹤,半天都没敢把它捡起来。
柴智刚上来,忽然听到阮依依的房间里有动静,便敲门问她。阮依依哪里好意思告诉他这些事,只说自己刚刚做了噩梦吓醒了,并无其它的事。柴智不敢打扰她休息,见她不肯开门,便回隔壁房间休息去了。
阮依依窝在床里盯着那纸鹤看了半天,纸鹤不与她接触就和平常人剪的纸鹤一样,并不会说话。她平静下来之后,渐渐的想明白了,应该是颜卿用纸鹤传了两次话,正巧碰到阮依依不在府里,所以没有回话,颜卿着急,又不能离宫,所以才这样失态的吼了起来。
阮依依掐指一算,她和柴智离开京都不过一天半的时间,颜卿就急成这样。假如明日回去,便是整整三日,那颜卿还不要把京都都翻个底朝天的找她?
一想到这里,阮依依忽然觉得,颜卿刚才吼的那一嗓子,真心太美好了,太有爱了。
阮依依从床上跳了下来,将那纸鹤捡了起来,对着它,轻轻的吹了口气。纸鹤立刻有了生机,扇了扇翅膀之后,颜卿的话,又传了出来:“阮阮,你和柴智去清风镇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阮依依歪着头想了想,应该是颜卿没有找到她,就托人出宫去国公府找她。护甲兵告知了她的去向之后,他又让纸鹤飞来清风镇找她。
原来,失忆的颜卿,也很紧张自己。阮依依抱着纸鹤,笑笑的倒进了被窝里,甜蜜得不得了。
笑了许久,才想起要给颜卿回话。
阮依依捏着纸鹤,在心里酝酿了很多版本,都觉得不合适。怕自己显得太过主动,又怕自己说得不够真诚,怕自己冷漠了会伤颜卿的心,又怕自己过于冷静的回答会让颜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