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所谓“仰慕”自己的男人下毒针好象有点说不过去。阮依依刚捏了一把藏在衣袖里的毒针,就感觉到颜卿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撒银针。
“咳咳,奕世王子,你肯定喝醉了。”阮依依一时也找不到合理的借口,便顺着项阳的话来说:“依依还小,尚不能成亲。”
“我来之前也曾打听过阮姑娘的近况,阮姑娘怕是应该有十八了吧……”奕世王子说得很笃定。
阮依依第一次下山进宫时,颜卿说她十六。在佛牙山时,精灵为她庆祝的那晚正好是来到无忧国一年整。算起来她只有十七周岁,但无忧国喊虚岁,说她十八也不过分。
但最可气的是,这里的姑娘一到十五及笄就可以嫁人,十八岁都是一两个孩子的妈。
奕世王子说她十八岁时,那语调拖得长长的,怪怪的尾音听着碜人。好象是在说她年纪太大还没嫁人很可耻,他会娶她是她的荣幸。
阮依依皱眉头,她真讨厌这个男人。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点名要她来赴宴,就是拿娶太子妃这么大的事来羞辱她?
项阳在旁边看得真切,他见颜卿的手已经握成拳头,而阮依依捏着毒针的手正在试图挣脱颜卿的手掌,赶紧上前,借着酒疯想推开奕世王子。
谁知推了几下都没推动,项阳只好说道:“奕世王子可能不太清楚,我这小师侄女身体比一般女孩家弱,整天泡在药罐子里,出个门就会病几天,若是嫁了夫君,怕是不能尽本分,呵呵。”
项阳说得很含蓄,但谁都听懂了他暗示的意思。阮依依比他们慢了半拍,见他们突然个个都笑得暧昧,这才明白项阳的意思,又羞又恼,半个身体躲在颜卿身后,假装这些人不存在。
“国师这话差矣,难道国师是瞧不起我伽蓝国的国医?或者是瞧不起我伽蓝国的实力,竟然会连一个小女子的身体都养不好?”奕世王子说得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