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见颜卿握着戒尺的那只手骨节发青,知道是他用力过度的原因。再看他的眸子,依旧是浓墨般的黑,这才放心。她推了香瓜一把,示意她把魅然带走,这才走到颜卿身边,把他拖到床边,搂着他的腰,绵绵的问道:“师傅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竟这样生气。”
颜卿只觉得阮依依的声音柔柔的,听得他心里又痒又舒服,刚才那股无名火竟消了大半。仔细想想,他大约是在齐浓儿闹得不愉快,又是感慨又是伤心,回来看到魅然与阮依依亲密,这才没有按捺住心中这团无名火。
颜卿伸手想按按太阳穴,这里隐隐的痛,刚抬手,阮依依两根冰凉玉指已要按在那里,轻轻的揉着,力道适中,只稍稍按了两下,竟缓解了颜卿的头痛。
“听说,师傅进宫了?”阮依依试探性的问颜卿,见他点头,心里便明白了大半:“是皇后娘娘惹师傅生气了?”
颜卿看着她,很吃惊的样子。
阮依依莞尔一笑,说道:“师叔是皇后娘娘是师傅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两个人。师叔虽然也有胡闹的时候,但识大体,懂得进退,不曾真得让师傅忧心过。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贤孝淑德样样一顶一,但师傅要的不是皇后娘娘在百姓心中的名声,而是希望她能过得幸福平安……师傅,我说得对不对?”
颜卿见阮依依说的是头头是道,心里暗自将阮依依与齐浓儿比较了一翻。齐浓儿只道他待阮依依情义绵绵,却根本无视他对她也是一番苦心。
阮依依平时调皮捣蛋,不讲道理,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却是冰雪聪明,知书达理。相比之下,阮依依胜在心胸开阔,而齐浓儿则败在为人自私。
颜卿长叹一声,见阮依依还依偎在他怀里等他回答她,笑笑,将她抱起,两人滚到床里。阮依依早已换好常服,颜卿无意他事,两人衣衫整齐的窝在床边,说起了悄悄话。
“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