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不解,但还是依言伸出右手。
颜卿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素帕,命香瓜拿着,然后出手如闪电,拿着银针在小四的指尖上狠狠的戳了一下,挤出血珠滴落在那素帕上。
等小四感觉到痛时,颜卿已经把那素帕上染上了鲜红桃花。颜卿接过那素帕,在空中晾了晾,等到血迹干透,才慢悠悠的往前厅走去。
香瓜和小四面面相觑,不知道颜卿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香瓜不能擅离职守,便推着小四去前厅打探消息,自己则在竹屋守着阮依依等她醒来伺候。
颜卿到前厅刚坐下,项阳才磨磨蹭蹭的换好衣服来,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拖着时间,大概是想等颜卿把这里摆平了再出现,谁知道,颜卿也不过比他早来一步。
项阳象大公鸡似的踱着方步来到前厅时,颜卿正坐在主,他斜着身体,手肘支在红木太师椅的把手上,手指撑在额间,看上去好象很苦恼的样子。
但现在仔细看,他正气定神闲的闭目养神,根本无视坐在不远处的王仕青和金媒婆。
项阳是国公府的主人,他没出现,金媒婆也不方便主动攀谈。虽说阮依依是颜卿的徒弟,又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提亲应该向颜卿提出,但金媒婆来之前也是做过详细调查的,权衡再三,他们决定先向比较好突破的项阳发起攻击。
果然,项阳的身影刚晃了一下,金媒婆立刻上前,对着那影子福身问好。
项阳本来还想躲在阴处瞧个热闹再出来,谁知道被眼尖的金媒婆发现,只好尴尬的走了出来,看见王仕青也跟着站起身向他行礼,一身青灰色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老气横秋,显得年纪大了几岁。
“呵呵,王世侄不要客气,快坐,快坐!”项阳只好端起主人的架子招呼他们两个,王仕青的屁股刚挨到椅子就象装了弹簧似的弹了起来,上前送上拜贴和礼单名册,把来这里的目的简单扼要的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