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失了准头。若一失手,损了心败了血,其伤害,不亚于失了半生修为。
以前颜卿为她练丹,都是从指尖取血。这次下山,阮依依大病小痛的少说也有十几次。颜卿怕她会体力不支,这才铤而走险,取心尖之血来练丹。
阮依依颤抖着,伸手轻轻摩挲着那片乌青。这块淤血,少说也有碗口那么大,不规矩的浮现在颜卿的左胸口之上。月光下泛着幽幽紫色,隐约还能看见微微凸/起的血管。阮依依轻拂时,甚至能感觉到血管的跳动,如惊鸾般悸动,微弱又紊乱。
可见他挤血时有多用力,又有多疼。
颜卿见阮依依眼眶泛着泪花,哆嗦着手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狠狠的瞪着项阳,责怪他说了实情,令她担心。项阳双手捂脸背过身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不碍事的,别哭。”颜卿合拢袍子,不让她再看。可是,阮依依已经哭成泪人儿,眼泪簌簌落下,无声的全都滴落在他的掌心里。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可是一脸泪痕在脸上纵横交错,娇俏的鼻尖也泛着红,不停的吸着气,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颜卿哪里还有心思去责怪项阳多事,原本要质问阮依依半夜跑到清峰堂的念头也被抛到脑后,他赶紧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将带来的衣裳和鞋袜拿了出来,帮她穿好,这才又把她放下来。
阮依依一直在哭,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颜卿的轮廓。只知道他如慈父般,替她穿衣,又如情人般,捂暖了她的脚,再替她穿好鞋袜。动作轻柔缓慢却不拖泥带水,一如他的性格,稳重飘逸,沉着冷静,淡然从容,如谪仙般藐视人间世俗,潇洒中又带着剪不断的牵挂。
可是自己又怎么样?说得好听是调皮可爱天真活泼善良纯朴,说得难听就是自私自利好吃懒做耍心眼只顾享受不知珍惜。
阮依依越想越觉得自己不靠谱,穿越过来快四年了,也没干一件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