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铺直叙的语调,嗓音冷清,所以无论他多有礼貌,在别人听来,都象是威胁。
渺烟果然不敢再跪,连眼泪都缩了回去。她背过身去,整整礼容,这才又冲着他们福了福身,抱歉的说道:“奴家方才失礼,让二位爷和妹妹见笑了。”
“不碍事的,都怪我师叔在外面惹得风流债太多。你也不是第一个来的,前些日子才打出去几个。”阮依依玩心大发,摇头晃脑的故意编排项阳。说这话时,她已经从颜卿腿跳了下来,跷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里歪七扭八,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
颜卿知道她故意落井下石,所以不甚在意,可把项阳急得直冒冷汗。扭头再看渺烟,只见她眼眶发红,泪花儿在里面一个劲的打转,就是不落下来。
项阳真想把自己的腿打断,然后坐到轮椅里让渺烟看看,假装不能人事,逃过这风流债。
颜卿抬头瞧了瞧天色,先前他和项阳等阮依依醒来才一直未用午膳。如今被渺烟一闹,早就过了时间。他招手唤来小四,吩咐他们为阮依依重新准备一碗红枣粥和糕点后,这才委婉说道:“姑娘如果只是来请项阳收货,还请回去。等出了元宵,我自会让项阳去青楼与老鸨商量此事。若姑娘另有隐情,还请道明……我这徒儿身子不太好,再不用膳,会胃疼。”
好好的,阮依依变成了挡箭牌。
“求大公子做主,就让国师大人今日就要了渺烟吧!”渺烟一听顾不得害臊,急急叫道:“渺烟求大公子了!如果大公子不替渺烟做主,渺烟宁愿死在这里!”
阮依依觉得自己真得太聪明的,她竟然猜对了——渺烟这次来,不是献身就是寻死,如今她两样都齐了,全被阮依依猜中。
颜卿气得差点拂袖而去,背过身去不再理她,项阳也被渺烟的豪言壮语惊得外焦里嫩,唯独阮依依对这戏码很有兴趣,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只等着看渺烟是不是真得非要项阳收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