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清楚的还记得,自己是纸片人,所以身体特别的软,骨头也比别人易断。当初霍钦只是略略施力就令她双腕齐断,这次,她自砸手腕,哪怕不能全断,至少能断一个吧。
阮依依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正要自断手腕时,忽然一阵冷风,不等她睁眼,手腕被一只手轻轻握住,力道适中,身体,跌入一个带着雪花清香的怀里,暖暖的,带着熟悉的味道。
“师傅!”阮依依突然睁眼,无措的望着从天而降的颜卿。
颜卿的脸色很难看,他瞥了呆在旁边的项阳一眼,那神情,就象不小心在大街上踩到了狗屎,嫌弃恶心到不行。
他冷冷质问项阳:“你就是这样教你师侄女的?”
看吧,都不说阮依依的名字了,文绉绉的说她是他的师侄女,连阮依依听得都觉得好怪。
项阳真是有苦难言,但其中原委又不能道明。他无奈的看着阮依依,慌忙的想解释,阮依依已经开腔:“师傅,跟师叔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想出来自断手腕?”
“嗯。”阮依依认真的说:“只要师傅答应阮阮留下来,别说自断手腕,师傅就是要阮阮的命,阮阮绝无二话。”
阮依依这话真得太假,但又好听。
阮依依忍住恶心,又说:“阮阮就是想留在这里,可是师傅要回山上。阮阮舍不得师傅,又舍不得这里。呜呜呜,师傅如果非要逼阮阮做个决定,就干脆把阮阮的尸体带回山吧。这样阮阮又能长久陪伴师傅,也不必整日想着这山下的快乐生活!”
项阳觉得阮依依不去唱戏真是无忧国的重大损失,只要她愿意,肯定是全城轰动的名角。
这世上,会变脸的女子太多,但象阮依依这样,变得又快又准还声情并茂字字含情句句带泪的人还真没有第二个。那小脸蛋,上面全写着挚诚,两片玫瑰花瓣似的粉唇,一张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