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对阮依依的评价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小孩子脾气,喜欢看人打架,没有遂她心愿才这样闹别扭。
阮依依却有自己的想法。在她看来,尽管颜卿性子冷,不轻易与人亲近,但是为人清高骄傲,也是个铮铮铁骨。刚才连手指头都没动,就主动服软,还主动把那珍贵的解毒丸白白送给了贪官,真是大跌眼镜。
阮依依以为颜卿上了马车后会给自己解释,结果,他好象压根不记得这件事,与项阳轮换着赶马车,根本不理她。
不过半日时间,他们就离开了清风镇。阮依依的闷气还没有消下去,就开始感觉到身体不适。
佛牙山终年积雪,就算是山脚下的小镇也受其影响比别处凉爽许多。
阮依依习惯了佛牙山上的冰寒,最怕燥热。从佛牙山到清风镇,一路下来都很凉爽。可是离开了佛牙山山脉的范围后,外面的暑气便扑面而来,马车里闷热难耐,官道也不算平整,阮依依被颠得心肝脾肺肾都挪了位置,只是睁开眼睛就会头昏目眩,更别提站起身来。
一天下来,阮依依难受得不停干呕,却又什么都呕不出来,有气无力的半趴在马车里,全身瘫软。
“师傅,我们要多久才能到京都?”阮依依问颜卿。
“快则三日,慢则五日。”京都离佛牙山并不远,只不过是马车赶路,自然不能跟现代工具相比。
阮依依认命的阖上眼,她第一次坐马车,就快没半条命,整整一天不敢喝水进食。如果再赶三五天的马车,她肯定会香消玉殒。
“能不能让师叔背着我,用轻功?”阮依依估摸着颜卿不会背她,便点头要项阳帮忙。
颜卿替项阳拒绝了她:“白天用轻功太过招摇,不行。”
阮依依欲哭无泪,她也顾不上跟颜卿赌气,撅着嘴搂着他的腰撒娇说道:“人家晕马车,师傅你一点都不心疼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