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烦躁。
其实,这段时间的休养,顾晚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可是,偶尔总会有强烈的晕眩感,黑压压的一片压过来,她站定休息片刻,那种压迫感又会散开。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了心病,经历过那一场流产,那种空洞洞的疼痛……有生以来不想再尝试,更何况,那伴随着令人发指的冷血和绝情。
她的命,在他眼底,不过一根干草,轻得跟什么似的。
想到这里,顾晚不由冷笑,到这个时候想到,心还是会疼。究竟是自己爱过的男人吗?她早该绝望才是。
上午九点,门准时被敲响,这段日子,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发现肖木写的一手好字,顾晚便缠着要跟他学写字。
书法是一门艺术,博大精深,最重要的是,它可以让人心境平和,更为宽容大气。每日沉醉其中,也算是乐事一桩。
她可以几个小时都安安静静地拿着毛笔练书法,心无旁骛,这一点,让肖木都很佩服她。
“进步很大。”
肖木走到她身侧,看着比从前更为大气的字,其实她的根基不错,所以,上手很快,尤其,她可以做得那样心静。
“真的吗?”顾晚的眸子浅浅地弯着弧度,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那还是老师教导有方。”
“是学生深有慧根。”
两人相视,扑哧而笑,肖木这个人虽然平时看起来秀气得不像个男人,却是个很好的人。
在她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了朋友。她知道他是个gay,只是微微讶异,从来不质疑他的人品,很快便也接受了。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你是无法理解别人的感受的,所以,也无权去评判。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多了一个“女性朋友”,也是一件乐事。
“顾晚,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肖木的声音顿了顿,“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