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绢飘飘渺渺,如蝶般飘落在晨兮的脚边,春儿连忙低头捡了起来,晨兮淡淡地看了眼,清冷一笑:“递给父亲。 ”
春儿拿起丝绢递向了杨大成。
秦氏讥道:“亏你还好意思拿这种腌臜的东西入你父亲的眼。”
“是挺腌臜的。”晨兮眼微眯,对杨大成一字一顿,声音恶毒阴狠:“父亲此生征战沙场,声威赫赫,竟然有人敢利用女儿往父亲身上泼脏水,父亲一定得找出这居心叵测之人,让他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
秦氏听了怒不可遏,暴跳如雷指着晨兮骂道:“你说什么?你这贱丫头?”
脸慢慢的转过,面对秦氏,笑,若春风轻缈,声,如云烟轻忽,仿佛一丝丝的凉沁入人心:“老夫人这是怎么了?我只是骂那陷害我之人,老夫人怎么这么气愤?”
就是这种声音,这种语调,这种高傲,这种根本不可亵渎的风仪,将所有人的眼光都引向了秦氏,带着丝丝的怀疑…。
面对这种眼神,秦氏惊,怒,恨,气,狼狈,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氏眼一闪,唇间勾起淡淡地冷笑。
文氏一下回过神来,她尖锐着嗓子道:“哎呀,这大小姐说得是什么话?难道还怀疑上老夫人不成?难道老夫人身为祖母还能为老不尊陷害孙女你么?”
她自认为这话很得体,为秦氏帮了腔,却不知道却如刀般扎入了秦氏的心里。
秦氏身体一僵,对着文氏投去恼羞的一瞥,李氏差点笑出声来,这文氏今天真是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了!
没想到文氏平日就不上台盘,今日更是没有眼力价了,这内宅之人都能看得出来,今日之一出分明就是秦氏给晨兮设的计!就是为了报复昨儿个晨兮不给巧儿求情之恨!
想到这里,李氏的眼底划过一道恨意,这秦氏都已经疯魔了,为了余巧儿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