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是我,聂羽。”
李默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
聂正海眉头一皱,沉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跑到这里来胡言乱语作什么?”
“我现在这副样子三伯自然不认识,不过我是货真价实的聂羽啊。记得当年爹病逝时是三伯一手操办的丧事,一副棺材三两银子、一套寿衣五十文、九尺白布、褥子火烛加在一起一共四两三十二文。”李默认真说道。
聂正海听得浑身一震,李默又追忆道:“三年后的冬天,那晚三伯叫我吃年夜饭,我把积攒了三年的银两递给你,说是还丧事的钱。但三伯你严词拒绝,说为自家兄弟办丧事又怎么可能收侄儿的钱。还说若非要留钱下来,这年夜饭以后便别来吃了。”
一件件往事如数家珍,聂正海听得一脸动容,快走几步,一把将他抱住,激动道:“当真是你这小子,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他老泪纵横,但脸上阴霾一扫而空,然后又立刻问道:“这么说当年皇城被杀的不是你了?莫非你是改了容貌逃了出去?”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不过三伯你知道我还活着就好。我这些年一直在燕山国修炼,最近才刚刚回国,从济悬药坊的曹掌柜那里打听到三伯你们可能在这里的消息就连夜赶了过来。”李默解释道。
“你真是找对人了,若是问其他人可能还真不知道。那白坑岛上有曹掌柜设的分铺子,或许是从那里得到了消息。”聂正海点着头道。
“其他叔伯现在也在这里吗?”李默问道。
“都在,自你出事后消息传到城里,咱们聂家上下都十分不安,族人们都商量着该外出避避风头,这还没动,梁寨主就派人过来,说是皇帝下了诛杀九族的圣旨,八百里加急,连夜带着咱们离开,这八年便一直都住在这岛上。”
聂正海慨叹一声,想起当年之事尚且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