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华平静地道。
冯孝廉拱手道:“是!”转头看向神色骇人的田应璋,“田先生,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狠错人了!”
“恨错人?”田应璋仰天大笑,笑声凄厉而渗人,“当年你在大街上纵马,将我双推从膝盖往下全部踩碎,让我残疾终身,无法科举,毁掉了我所有的希望!现在你跟我说,我恨错人了?难道当年我亲眼看到纵马而来的那个人不是你?”
冯孝廉摇摇头:“是我没错。但是,那不是意外,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
“你说什么?”田应璋一怔,随即冷笑,“你以为编造这样的谎言,就能够骗得过我了吗?”
“我没有编造谎言,也没有骗你,你想想,我当年的确是京城有名的纨绔,眠花醉柳,仗势欺人,这些我都做过。可是,在你来京城之前,我可从来没有当街纵马过。而且,我父亲是武将,我从小习武骑马,就算真的当街纵马,又怎么可能无意伤人?”
田应璋想要反驳,却发现冯孝廉所说并非全是胡诌,的确,在他之前,似乎从未听过康安伯世子当街纵马。
“再说,当时你在的宏昌楼是什么地方?科举士子集聚之地,也是高官权贵注视之所,我就算再荒唐,也不至于到那种地方去撒野。我会去,是因为有人指使,那人要我在午时骑马去宏昌楼门口,撞一个身穿蓝色士子服的人,还特意要我将那人伤得越重越好,但是,不能让他死!”冯孝廉一字一字道。
蓝色士子服?那不是他当时的打扮吗?
而且,能够那么确定他午时会在宏昌楼门口出现,对他的行踪一定很熟悉!难道说那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故意针对他?若真是这样,那人才是他真正的仇人!
田应璋心念电转,追问道:“是谁?指使你的人是谁?”
“是当时的元将军,如今的镇国侯元毅!”冯孝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