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
薄暮领命,自去取钥匙开库房。
“陌颜,许真的事情……”赵氏犹豫着道,有些难以开口。
苏陌颜摇摇头,道:“许真这个人不能轻纵!他是车夫,本就要眼观四处,注意四周的动静,没有及时发现前面有惊马,此其一;发现惊马非但不救我,甚至连示警都没有,只顾着自己逃命,此其二;事后非但不认错悔改,反而巧言令色,想要糊弄我,遮掩自己的过错,此其三!这样的人如果不加惩戒,如何警惕府内的下人?”
“我也知道他这次是犯了大错,只是,看着他的父母是在哭得凄凉,我心中不忍。”赵氏叹息道,神色颇为为难。
苏陌颜问道:“听说许真父母对娘有恩?”
“那时候你刚出生,我身体不好,乳汁少,几乎养不活你。是许娘子隔着墙递了几天的羊奶给我,说是让你喝的。虽然说那时候你淘气,把羊奶都打翻了,没怎么喝上,但毕竟是许娘子的一片心意……”
赵氏说着,叹息道,“这人哪,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那时候整个苏府都跟着落井下石,作践我,许娘子有这份善心实在难得,我心里一直记着她的人情。她就许真这么一个儿子……”
“这倒也罢了,只是这家人太过刁钻,都不是良善之辈!”想起钱姨娘转述的那些话,分明跟许真是一路货色,苏陌颜实在难有好感。
赵氏反而神色宽和:“她那是急怕了,说话难免没有分寸,不是存心的。将心比心,若是有人要分开陌颜你和我,我心里只怕要痛死了,就算拼死也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啊!”
听到她这样说,苏陌颜一时间无法再说些什么。
“若是陌颜你出事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饶了他,绝不会为他求情,可现在陌颜你平安无事,你说能不能饶了许真这次,就这一次,再没有下回了。”赵氏央求道,“人在最落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