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马上道:“太后,左相夫人吉人吉语,她说六王爷没事就会没事,您不必太过忧虑,到时六王爷平安无事,您却病倒了,那才教六王爷难过呢。”
太后用帕子拭一下眼角,心情略略放宽的道:“哀家是一时急得失了主意,倒教你们担心,只是当时皇后一直在旁边挑拔、怂恿,皇上雷霆大怒,连哀家也插不上话。”
薄情浅浅笑道:“太后不必着急,如今皇上还有气头上,等过几日皇上气消息了,自然会想明白。”说完,轻轻的垂下长长的睫毛,掩住眼中的冷寒,她不介意再添上一把火。
太后脸上一抹疲惫之色,慈和的笑道:“你这样一说,哀家也宽慰许多,劳你跑一趟。”
薄情见太后面露倦色,识趣的站起来道:“太后瞧得起臣妾,才和臣妾多说几句话。您担心了一宿,应该好好的歇歇,六王爷还指望您,就让崔姑姑服侍您歇下,臣妾先告退,改日再进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的为人一如风云弈,不愧是祖孙,都是那起趋利避害之辈,薄情心中不由冷笑。
出了永宁宫,曼珠早就在外面候着,看到薄情出来,马上为其披上披风,打开折伞遮住天上的太阳。
主仆二人缓缓行在,似乎没有尽头的长巷。
约近两盏茶的功夫,宫门已经近在眼前,忽然从旁边走出一名上年纪的姑姑,上前屈膝行礼:“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请左相夫人到栖凤宫略坐坐!”
薄情抬起下巴,看一眼那姑姑,才微微的点头,该来的总会来,太后能想到的,皇后必然也会想到,此番拦截是早有准备。
跟在那名姑姑的后面,曼珠担心的看着薄情,小声道:“方才在永宁宫外面,主子才进去一会,奴婢已经察觉暗中有人窥视,此番怕不能顺利出宫。”
薄情不以为然的道:“不必担心,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有慕昭明在,他们不敢太过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