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孙俊现在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以魏霸现在的实力,他根本不可能攻克有两千多人把守的溆浦——哪怕溆浦只是一个小城。一想到能让战无不胜的魏霸灰头土脸,铩羽而归,孙俊自然有些兴奋。
可是,孙俊还有些委屈,有些不忿。
他是孙家子弟,父兄都立有大功,可是现在大军远征,他却不能随行,只能驻守后方。对于立功心切的他来说,这是一个很遗憾的事,他因此有些委屈。可是,让他更不高兴的还是另外两个人。
一个是陆逊,一个是陈时。
陆逊正在赶来辰阳的路上,孙俊当然知道他来辰阳是干什么的。陆逊一到,恐怕潘濬也要礼让三分,他这样的人更要向后让一让。可是他对陆逊没什么好感,因为他的兄长孙桓英年早逝和陆逊有莫大的关系。如果不是当年孙桓被困夷道时陆逊坚决不肯派人支援,孙桓又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以至于仅仅二十四年就病死?他一直认定陆逊这么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不希望孙桓成为他的对手。
孙俊不喜欢陆逊,更不喜欢听陆逊的指挥。
孙俊同样也不喜欢陈时。虽然陈时派人给他报信,可是他从信使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其他的信息。陈时离开雪峰山,追到溆浦来,是因为雪峰山大营失守了。魏霸能够越过雪峰山,突然出现在溆浦,和陈时的无能有很大关系。现在,陈时追到了溆浦,自然是想击败魏霸,将功赎罪。
这没有错,可是他让孙俊守城,想独吞功劳,这就**道了。魏霸如今是吴王的心腹大患,击败魏霸意味着什么,是多大的功劳,所有的吴军将领都清楚。陈时追到溆浦来抢功,让孙俊非常不高兴。
孙俊坐在堂上,朝阳虽然很灿烂,可是他的心情却非常阴郁。
一个亲卫带着一个满头是汗的信使走了进来。孙俊眉头一挑,坐直了身子。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