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惨状所惊吓,不少人逃往外地,就算是留下的人,也不能安于生产,要么入山为寇,要么游荡为生,不治生产。在颜斐之前的几任京兆太守都不肯下功夫治理,只是为官一任,然后就想办法调到别的地方为官。只有颜斐到任之后花大力气治理,让下属的各县整治田地,栽种桑果,又让百姓在闲时伐木造车,没牛的人家就养猪狗,然后卖了猪狗来买牛。这几年长安能有所恢复,可以说都是这位颜斐颜太守的功劳。
说到这里,萧诺看了一眼夏侯懋,咽了口唾沫,闭上了嘴巴。
魏霸心知肚明,萧诺等人对夏侯懋没什么尊敬可言,以前怕他,是因为他是关中都督,现在他成了俘虏,没有了作威作福的权利,就只有被人鄙视的份了。相比于成了敌人依然让人尊敬的颜斐,夏侯懋就是一坨臭不可闻的屎。
由此可见,当官的官声如何,在台上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哪怕歌功颂德的碑立得到处都是,那些荣耀也不值一分钱,除了骗骗上司之外,老百姓是不可能当真的。只有下了台之后,才能看出真正的口碑如何。
“这么说来,他果然是个好官?”魏霸问道。
夏侯懋嗫嚅了片刻,胀红了脸,点头道:“他的确是个好官。”
“据守建章宫,坚决不肯投降,也是他的主意吧?”
夏侯懋大吃一惊,脸色顿时煞白。
魏霸笑笑:“都督,真是难为你了。据城而守吧,公主可能因此丧了姓命,不守吧,又丢了长安。现在你忍辱投降,保全公主任命,又让颜斐据守建章宫,可谓是一举两得。都督,你还真是英明啊。”
夏侯懋汗如雨下,两腿发颤。
魏霸也不理他,转身看向远处的井干楼,沉默片刻,寒声道:“既然他不肯降,那我只好成全他的忠义。来人,传我的命令,开始攻击,目标:井干楼。”
“喏。”令旗兵大声应诺,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