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摇摇头,打断了司马师。“从蜀国投降过来的人,太过敏感,万一出点意外,我们无法承担这个后果。你写封回信,让靳东流不要冒险。无过即是功,当此上下不安之际,我们不要节外生枝。”
司马师也没有太坚持,只是有些遗憾。司马懿看看他,无奈的摇摇头:“子师,君臣之义既定,高下已分,陛下春秋正盛,我却已经老了,不可能再坚持三十年。你们兄弟虽然有才器,可是你自认为是他的对手吗?”
司马师也有些沮丧。君臣相斗,臣一方本来就处于劣势,除非遇到一个软弱无能的君主,臣才有可能占上风。遇到像曹睿这样既年轻又有手段的强势君主,对任何一个权臣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相比较而言,父亲想隐退的想法也是比较保险的办法。就算他年轻气盛,面对这样的一个君主,他也没什么底气说自己一定能成功。
司马懿看着窗外快要凋零的梅树,沉默了良久,这才幽幽的说道:“让黑鱼查一查,那个魏兴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可能的话,让他亲自赶到长安去一趟。”
司马师大喜,连忙答应:“喏。”
……靳东流搓着手,带着些许遗憾看着魏霸,不甘心的劝道:“子玉,你真的甘于淡泊,做个闲人?”
他一直帮着魏霸隐瞒身份,当然有魏霸请求的成份,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不想让夏侯懋知道魏霸,他还是想把魏霸带到宛城,交给司马懿。魏霸不相信司马懿,他却觉得司马懿不是个小鸡肚肠的人,对魏霸这样的人才,他一定会欣然接受。
魏霸心中焦虑。他怎么可能甘于淡泊,做个闲人。他只是不想离开长安,更不想跟着靳东流去投什么司马懿。想到洛阳去投降,做个富贵闲人,不过是个幌子。他希望的还是留在长安,然后打探相关的消息,执行自己的计划。可是到长安快十天了,他还被困在驿馆里,眼睁睁的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任务却处于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