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面对彭承光呆愣的反问,楼成也有点傻了,刚打完的时候,热血正是澎湃,自己有感而发,说几句心里话,实属正常,可时过境迁,再要重复一遍,就tm比较尴尬了!
他只能保持住礼貌的笑容道:
“你很厉害。”
这确实如此,上周自己在天通观与谢小子他哥切磋的时候,虽然也是靠了出其不意,但对方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如果将谢小子他哥那两门抵御震荡的功夫放到彭承光身上,自己多半就输了。
想到这里,楼成正待再说点什么,耳朵却忽地嗡了一下,听见周围爆发出一阵又一阵震耳欲聋的喊叫:
“楼成!楼成!”
以在校学生为主的观众们虽然看不大明白两人过招之间的暗流汹涌,品读不出震劲的可怕,但他们终究是长了眼睛的,看得见彭承光几次爆发时地面蜘蛛网般的裂开,看得见楼成啪啪啪踩碎的青砖,看得懂双方近身短打时的惊险刺激,更看得清楚楼成最后抡开双臂,一下又一下捶击的美感。
那是纯粹肉身暴力的某种极致,那是张扬着力量之美的画面,那一下又一下地捶击似乎敲打在了观众们的心头,一点一点地捶掉了他们的伪装,捶掉了他们平时筑起的心房,让他们宣泄出日复一日积压的情绪,沸腾起最纯粹的热血!
这样的感受让不少习惯于控制情绪的同学不太适应,等到裁判宣布结果之后,他们略感茫然,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但很快就压抑不住,咆哮着喊出了那个名字:
“楼成!”
两三千人的呼喊汇成了风暴,如果化作实质,足以掀飞武道场馆的穹顶,而在如此热烈的氛围里,却有四个人仿佛数九寒冬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冷到了脚底,从体表冷到了骨子里。
“这还怎么打……”留着莫西干发型的邓华在前来松大的时候还颇有自信,较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