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已有多年,北燕方面的压力较小,是以少有建树。日后若是皇帝将他调回长安,地位肯定还不如耿进。我先前略有声名,随你伐楚又积攒了些许本钱,皇帝命我接替罗辉祖也就顺利成章了。”
昂然道:“皇帝所虑,无非是怕你我兄弟等人抱团结党。你曾经说过,树挪死,人挪活。情义所至,纵然远隔万里,有何不能抱团?”
卫飞扬日臻成熟的头脑与心性,令杨致颇感欣慰:“很好。看来我对你的担心真有点多余了。我辞却官爵、退出朝堂之后,大哥与你的日子应该会要好过一些。”
“辞却官爵、退出朝堂?!”卫飞扬蓦然一惊,又马上恢复了平静:“我早该想到的。依三哥的性子,怎会独自一人留在长安?那一日在楚宫门外,我只是怕叶闯的部属心怀不满难以驾驭,才有意出言帮衬维护。三哥容我直言,皇帝的目光下一步绝不仅仅只会移向北燕,或许也可能是夷州!这一节你务必心里有数了。”
杨致笑了笑:“皇帝肯定有这个胃口,却未必有这副好牙口。——天色不早了,回去好生歇息吧!”
兄弟二人似乎心有默契,都没问及各自的接任人选。
像杨致与卫飞扬一般将世事与朝局看得如此透彻,心境如此豁达者,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将帅之位又不是世袭罔替,只管举荐一个自己看着顺眼、各方各面都说得过去的人接替就行了。至于是不是接得住、坐不坐得稳,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
对于皇帝而言,二人卸任之后腾出来的位置。那就是两根香气四溢的肉骨头。骤然人走茶凉,未免太过令人寒心。两位前任的面子不能不给。先许你一个“暂代”。你行,就把这两个字抹掉。好好接着干。不行,就换个人来干,你也没什么屁放。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南楚新灭,人心不稳,仍须严防变故。杨致早已传令诸军各部内紧外松,为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