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问题,我只是感到好奇而已,你千万别多心。”
徐文瀚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几次想与二弟开口,都没能抹下脸面。这段时日你嫂子又催得紧,我这不也是迫于无奈么?”
杨致冷笑道:“朝中高官像你这样不贪不搂而收入不菲者,已是极少。嫂子也不想想,在嫁给你之前,她在老田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是人就有七情六欲,谁都想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好,这我都能理解。得陇望蜀倒也罢了,哪儿有催逼自家男人的道理?大哥,须知物欲无止境,任她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会栽倒在这个女人手上。”
徐文瀚尴尬的道:“我心中自有分寸,那倒应该不至于。田老夫子出任翰林院掌院大学士之时,貌似风光,其实是个清水苦差。加之老夫子一世自命清高,家中人口众多,并无其他进项,都是倚靠他那点俸禄过活,平日还要接济家境贫寒的学生弟子,用度之窘迫可想而知。田老夫子被先帝怒而罢黜之后,日子便愈发过得艰难了。”
“我早年便已父母双亡,除了信阳几个同族远亲,别无亲人。先帝赐婚娶了田氏为妻,好歹算是有了个家,田氏与小儿堪称是我唯一至亲之人。我于钱财一事素来看得极淡,一年到头也花不了几两银子,可我实在不愿委屈了她们母子。田氏一再向我伸手要钱,十之**都是贴补了娘家。她家的叔伯、兄弟、子侄,如今都还算过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况是与人为善,也不是好了外人,何乐而不为?”
这位仁兄胸罗万机、智计无双,于家事上却是一塌糊涂。杨致粗略一算,这五六年以来徐文瀚的各项收入不下四十万两,居然沦落到开口向他要钱的境地!
杨致实在不忍心说破,田氏已然化身为一台无比强悍的榨汁机,而将徐文瀚当成了一台潜力无限的取款机。径直问道:“嫂子问你要多少银子?”
“……二万两。”
杨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