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动他,不代表以后不会动他。明面上的训斥,换来内心的肯定,何乐而不为?值得一赌!
“父皇,杨致能才卓异,有功于国,世人皆知。然而据儿臣所知,杨致趁父皇无暇他顾,私据山东外海诸岛,修筑岸防工事,移民事渔屯垦。更蓄养堪当一国水师的强悍船队,把控海上水道,大肆敛财。如此种种,与另立一国何异?长此以往,怎生得了?儿臣对此深感忧虑,以至夜不能寐!”
皇帝冷冷反驳道:“你是否以为朕已经老眼昏花?你说的这些,你以为朕都不知道?自前朝覆灭至今已近百年,藩镇林立相互攻伐,无论是大夏、北燕、北汉、南唐,有谁真正控制过山东外海诸岛?杨致好歹是大夏臣子,落在他手上,总比落到其他人手上要强!在大夏国力不济之前,说什么都是空话!”
“当儿,不是朕小瞧了你,你若有杨致那般单枪匹马占岛为王的本事,朕大可以放心传位于你。若是没那个本事,那就老老实实安守本分,先做好自己的事。凡事皆需量力而行,且有轻重缓急。除了假作糊涂不闻不问,你若有更好的办法,朕方才所说的话,仍然算数。”
皇帝语气森冷,直接拿了皇位说事,赵当吓得一个激灵扑地跪下叩首道:“儿臣方才乃是剖心之语,别无他意。恳请父皇明察,万乞恕罪!”
“朕没有怪你的意思,且起来说话吧!”皇帝见赵当的惶恐之状不像是装出来的,顿时脸色稍霁:“为人君者,务必着眼全局。正因为不可能事事顺遂,所以才要具备超乎常人的心胸器量。朕不止一次的说过,杨致为人行事貌似乖张。实则拿捏极准,很有分寸。至今为止的所作所为,皆是出于自保。朕敢说,杨致绝无叛夏之心。将他用好了,乃是国之利器。这也是朕与那厮打交道的底线。只要不逾越底线,一切条件都可以商量!若是吃不住他,那就最好不要惹他!朕要提醒你的是,安于本分,自有福报。”
皇